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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易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拆心饲爱(H)

正文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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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好啦。

    厉建国揣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把他放在腿上,面对着面,抵着鼻尖问他:哪里好呀

    哪里都好啊。苏晏说。课讲得很清楚。人也很温柔不凶。说话又好听。

    厉建国捏他的鼻子:哦豁,我们晏晏长大了,知道听姑娘说话好不好听了。

    苏晏脸皮薄,哪里禁得这样逗,脸颊一下涨得通红,连耳朵尖都红得透明:“才、才不是”他不忿,鼓着嘴轻轻锤了厉建国一下,“那个,我就是她说话的口音,和姆妈很像的”

    “这样啊”厉建国这才醒悟:刚刚听谭云介绍林老师籍贯时,地名确乎有些耳熟现在想来,那的确是他和苏晏姆妈的家乡。

    难怪苏晏开始还有些抵触,一听到她漏出乡音立刻就温顺成一只幼兔。

    想来也是,在苏晏的生命里,“母亲”这个角色几乎是缺位的九岁之前,他还有姆妈。姆妈走后,他身边就连一个可以依靠的成年女性都没有了。

    林老师这样,习惯了照顾弟弟妹妹、引领学生,全身上下散发着母性气质的女性,对于苏晏来说,就像巨浪中固执闪烁的灯塔,荒原上高悬的北极星,雪夜里熊熊燃烧的壁炉,炎夏午后撕裂闷热的第一缕清风怎么可能不想亲近呢

    何况她还有和姆妈一样的口音。

    “好不好嘛”苏晏软绵绵的问句把厉建国从思绪中拽出来。

    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一半是热切一半是忐忑,看得厉建国心口很疼。

    “我也觉得她妥帖,”厉建国不舍得让他焦急,连忙说:“已经约好了每周来”

    “哟呵我就知道”苏晏一下飞起来,开心得像春天枝头上蹦跳的小雀。

    厉建国怕他得意忘形,摔跤或是磕着碰着,忙俯身护他。

    被“吧嗒”一声,在靠近耳根的地方印下一个湿湿热热的吻:

    “厉爸爸最好啦”

    如果厉建国知道这位林老师能多大程度地改变苏晏的人生,他必然不会这样掉以轻心。

    然而即便是苏晏眼里全知全能的厉建国,此刻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快十五岁的小屁孩。看人的眼光并不够毒,也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他又跟了两节课后来也时常突然抽查非但始终没有察觉出林老师有什么了不得的狼子野心,反而觉得这个老师为人肃整谦和,脾气和软但对苏晏又不会太过纵容,专业能力更是没话说,应试教学已经被五年中考、高考印证了的优秀,但她也不仅局限于考试,总能从阅读的材料中引申出去,讲更多的名篇、讲作者的生平逸事、讲人生的道理

    所谓传道授业解惑不就是这样

    厉建国很满意。

    苏晏的成绩更增添了他的满意:林老师接手之后,苏晏几次语文小考成绩稳步上升。迅速冲破及格线,逼近平均分。期末考更是一举拿下了775的高分。

    775

    什么概念

    比及格足足多出了155分

    比班级平均还高o5

    厉建国拿着苏晏的考卷手都在抖,有种养大的猪终于能拱白菜的欣慰感,几乎喜极而泣跟五周前做梦都不敢想这么高的分那时候,谁告诉他能让苏晏语文及格,他都能直接划一套别墅给对方。

    厉建国的心总算放下来:按照苏晏的天才程度,只要稳住这个语文成绩,和他一起上本校的高中是不成问题了。

    他高兴得走路都打飘。

    对谭云再没有一点意见,打心眼里服气按照要求,一放寒假就为她办了个无比盛大的晚宴,长辈同辈能请到的都请到了,谭云一袭火红露背鱼尾裙,成套俄罗斯风格的粉钻首饰,衬着她丰腴白净的皮肤,乌黑蓬松的长发,愈显得眉目动人,笑靥如花。

    一进大厅,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这是必然的。她原本已算得是一个颇出色的美人。今日一心想要出尽风头,下了十足的力气,从服装到配饰,从发型到容装,无一不反复钻研,精雕细琢光是那套钻石,就足够让人移不开视线却又无法直视。到场的其他女士也都知道这是她的主场,多少有意无意地避着锋芒。

    何况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会场显然是投她所好:宴请的都是她想看到的人,摆满她钟意的花,放着她偏爱的音乐。

    更何况宴会的男主人厉建国一见她来,立刻丢下相谈正欢的友人,拨开人群快步走过去,彬彬有礼地手臂递给她,小心翼翼地将她领到会场正中。

    按照之前的约定,厉建国在众人面前给足了谭云面子:热情洋溢的赞美,体贴温柔的陪伴,第一支舞,以及放任谭云宣称在对他的争夺战中“取得了第一场战役的胜利”、“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

    他被拖着在刺眼的灯光里展现笑容和风度。

    接受善意的恶意的玩笑、猜测和祝福。

    应付谭云漫无止境的琐碎要求。

    鲜花着锦,熏得他头晕脑胀;烈火烹油,烫得他坐立难安。只觉得面前的一张张面孔都模糊,只有笑容扭曲又狰狞,逼得人心烦意乱。

    一时深悔口无遮拦,以至祸从口出;一时又担心苏晏,怕他不惯礼服,别扭难受;怕他不惯吃食,饿得胃疼也怕他吃得太多,夜里难受;又怕他不惯这样的场合,被人为难

    苏晏个子小,在人群中难于寻找。

    厉建国先还看他在与人说话,错眼就不见,再找不到。

    顿时心急如焚,度秒如年,一时一刻仿佛被戳在烤架上,心肝脾肺肾里全是燎燎的火气。

    待践行承诺完毕脱出身来,夜已经黑透。

    厉建国忙忙地在人群里来来去去地找苏晏好一会儿,才在靠边的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他:苏晏只身一人,伏在一把丝绒的扶手椅里,靠着巨大的窗,抬着头,望天上孤悬的明月。

    半张绸缎屏风隔断他与繁华,柔白的月华为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使得他像所有童话里拥有孤单的小王子。金栗色的软发和眼眸,银灰的礼服,瓷白的皮肤比窗外宛如窗外的细雪,耳廓和指尖都像能透光

    简直随时要融进这淡淡的月光中,又或者随着夜气,散作一缕荧色的烟

    厉建国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

    后悔贪图好看,给他选颜色这样飘的衣服。

    紧着两步上前把他搂紧: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苏晏原本在发呆,忽然被人这样抱住吓了一跳。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小小地“啊”一声几乎原地跳起来。

    “别怕,是我。”厉建国拍拍他的背。

    “干嘛吓唬我。”苏晏没好气,抵着厉建国的胸口把他用力往外推。

    并推不动。

    这是当然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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