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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易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倾世傲妃

正文 倾世傲妃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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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枫国的势力分配还不大了解。”钟离沫起身,径自走向窗边,本应寂静的夜晚如今却是灯火通明,“我若不离开,着实不知道南枫逸会不会为我而弃了这江山,但是我若离开”

    钟离沫转身,看向拼着眉头的殷若尘,一字一句笃定的说,“南枫逸就绝对得不到这江山。”

    殷若尘被钟离沫的笃定吓了一跳,这是怎样的女子,能有如此的霸气,刚刚如同宣示一般的言语,竟是让人无法否认。

    不给殷若尘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机会,钟离沫继续陈述着事实,“看来九爷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若尘公子呢,呵呵,若尘公子和九爷也算是自小的玩伴了,亲昵到这种程度都还不知道九爷的谋划,还真是让人讶异。”

    “钟离姑娘此言何意”殷若尘袖子之下的修长手指已经紧握成拳,的确,南枫逸虽是将自己带回了南枫国,却对他全局的策划从未提及,拿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自作多情,还是自取其辱。

    “若尘公子,在这京城中,很多东西不是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的,可能你能让南枫逸做到放弃我,却无法让他从此对我不闻不问。”钟离沫又坐回那张太师椅,手指上勾着酒壶,浅笑,“我和他就像是这盛满酒的酒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酒依附着酒壶而存在于世,酒壶因为就才有了存在的意义,你懂了么”

    殷若尘讷讷的点点头,钟离沫一袭话说的甚是隐晦,殷若尘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但是大体意思还是听懂了的,钟离沫和南枫逸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绝对无法分开。

    “那你不怨他“良久,殷若尘终是问出声,他不相信,在南枫逸抛弃钟离沫之后,钟离沫就能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呵呵”钟离沫笑的恬静,“我与九爷,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只要利益上没了冲突,又有何怨与不怨之说。”

    “我之前倒是小看了你。”殷若尘收回心神,苦笑一声。

    “若尘公子过奖了。”钟离沫垂首道谢,好不温婉,继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犹犹豫豫的出口,“若尘公子若是真有在乎的人的话,还请为那人的前途着想。”

    不敢置信的看向钟离沫,这是怎样的女子,自己隐藏多年的的心事,只凭两次见面便可以确定了么殷若尘的身形僵住,钟离沫会不会趁机告诉他拿自己以后要怎样。

    “公子不必担心,若是不喜欢听刚刚的话便权当我没说过,只是未来的路怎么走,公子可要再三思量。”看出殷若尘的紧张,钟离沫略有些惊讶,难熬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多谢姑娘提醒。”殷若尘头也不回的离开。

    “呵呵”钟离沫浅笑,一阵掌风死死合住了那扇雕花木门,仰头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紧闭的双眼仍是掩饰不住深深的失落,朱唇轻启,喃喃道不尽的哀思。

    “夜色深如许,心事谁人知。”萧瑟九月,天气已是薄凉,树木渐渐失了颜色,花朵早已失了芬芳,万千景象像是一瞬间被已经微凉的天气吞噬了一般,变得萧瑟不堪。

    树影,行人,万水,千山,随着马车渐渐前行,一点点倒退,化作了千年不变的云朵,在天空中肆意挥卷。钟离沫微微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明明只是初秋,却觉得如寒冰蚀骨一般冰冷难耐,车厢中点了两个火盆都止不住车外不断袭来的寒气,轩辕彻看着面色惨白的钟离沫,无奈的摇摇头,“你这怕是上次中毒的时候烙下的病根,以后的秋冬季节还是尽量在屋子里过吧。”

    “还有多远”钟离沫淡淡的应着,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合上,昏昏欲睡,长久的长途跋涉几乎耗尽了女孩的力气,钟离沫现在只想有一张温暖的大床可以供自己休息。

    “不到一日的行程,再睡会吧,到了我叫你。”轩辕彻微微笑着,伸手拢了拢钟离沫耳边的碎发,挽在耳后,露出精致的面容。

    “恩,到了叫我”钟离沫说罢已经倚着车厢中的软榻浅浅的睡过去,不到半月的交往下来,钟离沫已经肯完全在轩辕彻面前放下所有的防备,相信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会护自己周全。

    轩辕彻看着钟离沫已经进入浅眠,招呼着璃唐好生照看着自家的妹妹,钻出了车厢,利落的骑在一直随车而行的骏马背上,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微微一笑,心中默念,娘亲,彻儿将沫沫带回来了。

    七日之前

    南枫逸自皇宫回府以后便已经开始在京城之中布局,南枫梓的行动无法预测,落樱阁的态度也未表明,殷若尘如今人在南枫国,即使是借兵也要动辄数月,只算远水,救不了近火。而此时的南枫梓又表面上和南枫逸相安无事,迟迟不肯出招,朝中两大势力此时是僵持不下,无奈之下,南枫逸只得亲自找上轩辕彻。

    “南枫梓的行动无法预测,落樱阁也不再掌控之中,请问可有高招能破解此局”南枫逸挽袖落子,一时间黑白两色在棋盘上对峙,不分上下。

    “此局虽不难破,倒也不算简单,只看九爷如何作想。”轩辕彻手执白子,笑的云淡风轻,一袭白袍迎风飞舞,像极了已经摆脱世俗的得道高人,一双睿智的眸子毫不动摇的死死盯着棋盘上的局势,无声的战场往往要比真正的战场残酷成百上千倍,一不留神便是全盘皆输。

    “此言何意”南枫逸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轩辕彻会开出什么条件来。

    轩辕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脸上满是戏谑,“九爷不必紧张,本公子只是要带走一样早就被九爷抛弃了的东西而已,想来九爷是不会在意的吧。“

    “本王何时何地抛弃了什么,还真是记不清了。”南枫逸停下落棋的手,直直的看向轩辕彻,这个狐狸,又在玩什么花样。

    “本公子要带走的是”轩辕彻状似不经意的停顿,仔细看了看棋局,胸有成竹的落下一枚白子,这下,任他是大罗神仙也解不开这般棋局了,满意的盯着南枫逸,“钟离沫。”

    “啪”南枫逸的手一松,那枚棋子就生生的掉落在棋盘之中,转了几个弯落在空白的格子上,却依旧徒劳无功,整个棋局都被轩辕彻吃的死死的,“多日不见,你的棋艺是精进了不少。”

    “那是自然。”轩辕彻大方的挥手将已成定局的棋局抚乱,唤了书童上来收拾起居,“因为我懂得,绝不言弃。”

    绝不言弃

    南枫逸苦笑一声,轩辕彻,在我已经失了钟离沫以后,你这算是落井下石么不过,先说放手的人的确是我,在我已经决定了以后,那么

    钟离沫,是谁,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会回到族中征询大多数族人的意见,方才决定以后跟随哪一方的势力,但是,无论结果怎样,钟离沫都是我的了,你南枫逸以后和她再无关系。”轩辕彻清冷的声音透过微凉的秋风清晰的传进南枫逸的耳朵,一个个字像是化成了刀子一般刻在南枫逸心头。

    “那是自然。”饶是心里再难过,南枫逸的脸上依旧挂着最为优雅的笑容,为什么会不甘心,为什么会难过,为什么不愿意,在我的世界里,不是只有皇位才代表了一切么那现在的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九爷请回吧。”轩辕彻背对着南枫逸,仰头望向庭院中已经树叶泛黄的垂柳,嘴角牵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着南枫逸会哭着闹着请自己不要带走钟离沫还是期待着像现在这般冷血无情,对沫沫毫无眷恋的南枫逸,“沫沫终究是看错了你。”

    已经走到门口的南枫逸微微停住了脚步,轩辕彻明明已经说的很小声,可是南枫逸却自小耳力过人,这一句几乎无声的喃喃细语就这样撞进南枫逸的心里。

    “爷,天凉了,早些回吧。”冷明不知道南枫逸的停顿是为了什么,却依旧将手中早就备好的披风仔细的 给南枫逸披上,系好带子,自从和钟离姑娘分开以后,自家王爷的日子也的确是不好过。

    “主子,少主醒了。”璃唐从车厢中探出头来,这才半柱香不到,钟离沫就又醒了,如此轻的睡眠,还需早日调理才好。

    轩辕彻收回自己的思绪,勒住马,一个华丽的转身稳稳落在车沿之上,调整下心情方才又回到那个对于常人已经过分温暖的车厢,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沫沫因为自己颦眉的样子。

    “哥”刚睡醒的钟离沫显得毫无攻击力,乖巧的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刚刚我做梦了。”

    “什么梦”轩辕彻笑着问,顺手又将一块上好的无烟碳扔进火盆,让温度保持的更高些。

    “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南枫逸”钟离沫缓缓起身,在车上睡了半日,身子骨都有些乏了,此时更是全无力气。

    “怎么问这个“轩辕彻笑着不想回答,可是看着钟离沫那双坚定地眼睛,明白自己是逃不过去的,只得略带宠溺的一笑,”作为未来的王者,他足够冷静,足够冷血,足够理智,这些可以了么”

    “的确,理智的,让人害怕。”这句话钟离沫不知道是说给轩辕彻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钟离沫只知道,在说完这句话后,自己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景色出神,从日中到日落。焚着安神香的暖阁之中,族中长老和轩辕彻等人焦急的看向正替暖帐中沉睡着的女子号脉的医者。良久,年迈的医者收回金线,“少主只是因为忘忧丹的作用而引起的暂时昏厥,老夫待会儿开几张安神的方子,派人妥帖伺候着,按时让少主服用便是。”

    “璃唐,你带人去抓药。”轩辕彻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吩咐,趁着璃唐领命的时候轩辕彻俯下身 低声耳语,“看着点,仔细有人添乱。“

    “属下明白。”璃唐即刻会意,悄声带着自己曾经的手下退了出去。

    “族长,这我等”一名长老悄声说,顺便瞄着轩辕彻已经黑透了的的脸色,轩辕彻胡乱敷衍了一通便将那些长老“请”出了钟离沫的房间,长叹了一口气,忘忧丹的副作用越来越大了么,沫沫,那些秘密,到底还能瞒你多久

    “那些人走了”出乎意料的,屋内传来钟离沫懒懒的语调,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透着无限慵懒,看向轩辕彻的眼睛却是清亮无比。

    “什么时候醒的”轩辕彻起初吓了一跳,可是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有大碍,高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浅笑着合上了门窗。

    “号脉的时候醒的”钟离沫坐起身,看着宠溺的笑着的轩辕彻,心中涌出一股暖流,这样平和而透着家的温暖的日子,已经有多久没有体味到了,这样的日子让人止不住的眷恋,忍不住的心软,人好像也变得脆弱了,“哥哥,无论如何,你都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不明白钟离沫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轩辕彻还是笑着回答,“当然,沫沫在哪里,哥哥就在那里。”

    钟离沫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赤脚跑下床扑到轩辕彻的怀里蹭来蹭去,直到轩辕彻招架不住将钟离沫圈住,这才安生下来,把头埋在哥哥的胸膛,“不许食言”轩辕彻将下巴抵在钟离沫的头顶温柔的轻声安抚这只受惊的小兽一般的女孩,看不到钟离沫此时的表情,女孩开心的笑着,只是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哥哥,你要是食言,我会亲手杀了你的呦

    兄妹俩人各怀心事,静静的拥抱着默立于窗前,微风拂过两个人的发梢,将千万青丝吹乱,不分彼此的绕在了一起,沫沫,若你不是钟离沫,我不是轩辕彻,只是寻常人家中最为普通的一对兄妹,那该有多好

    你知道,我到底是有多么想护你一生周全。

    “少主醒了”璃唐拎着刚抓好的药回来便看到了钟离沫和轩辕彻两人相拥而立,将药递给房中伺候的丫头,转头看向钟离沫,“少主,身子好些了就先和族中长老见一面,明日还有少主的册封大典。”

    “册封”钟离沫显示一愣,而后毫无形象的弯下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璃唐师兄,我这是回家,又不是选秀,怎么,还想封我为妃子不成”

    璃唐断断没想到钟离沫会这样问,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红着一张脸求救似的看向轩辕彻,后者只是默默的将眼神定在窗外的浮云上,对璃唐的求救信号视若无睹。到是钟离沫略显诧异的看着红了脸的璃唐,轻啧了一声,我还没逗他呢,怎么自己脸就红了真是的

    无奈的撇撇嘴,这两个人,还真是亲生兄妹,耍起人来一个比一个有心眼,忍不住暗自腹诽,可是终究所有的怨念都化作了几不可闻的叹气声,璃唐无限哀怨的想,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子呢,自己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觉察到闹得差不多了,钟离沫敛起了笑容,全然没有了刚刚玩笑的成分,看着从刚刚开始望着窗外出神的哥哥,轻声道,“走吧。”

    纵使是顶着和曾经的夫人一模一样的容貌,族中的那些老古董依旧是不放心,生怕轩辕家的百年基业就这样被一个外姓人抢了去,硬是逼着钟离沫和轩辕彻做了滴血认亲方才罢休。

    册封大典是在轩辕祠堂办的,没有过多的喧闹,钟离沫静静的在轩辕家列祖列宗面前跪了一天,听着轩辕彻以族长的身份为自己讲述着百年来的腥风血雨,乱世飘摇,,讲述着前辈们的驰骋沙场,保家卫国。钟离沫恍惚觉得,戎马一生才是自己真正的宿命,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武将之魂,是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血脉相连。

    最终,在所有人的认同下,钟离沫亲手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任鲜血划过白皙的肌肤,滴落在早就准备好的祭坛上,算是完成了仪式,正式成为轩辕山庄的少主。

    寂静的后山之上,轩辕彻终于停了下来,指着一座用汉白玉砌成的坟冢轻声道,“娘亲在这里睡了很多年了”

    钟离沫蹲下身子,手指微颤的的抚上那冰凉的汉白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娘亲就在这个地方等了自己这么多年。曾经与多少次午夜梦回时,钟离沫都在细细描绘着自己娘亲的样子,不想盼了多年,竟是这样一座寂静的坟冢。

    “娘亲生前一直都很想你,只是”轩辕彻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无法忘记自己的娘亲临终前那绝望的眼神,那种感情,轩辕彻看不懂,那是怎样的一种怜爱,参杂着无力回天的哀怨,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将之从脑海里驱除。这一瞬间,轩辕彻仿佛明白了自己的父亲,钟离楚,为何对娘亲有如此深的执念。

    钟离沫一手摩砂着毫无温度的墓碑,手指在那墓碑上镌刻着的苍劲字体上一遍遍流连,“娘亲,沫沫回来了,沫沫不孝,这么久才来见娘亲,娘亲不生气好不好”右手静静的拆开已经仔细包扎好的纱布,微微用力,手腕上的划痕又渐渐渗出血来,钟离沫并不惊慌,让血滴在坟冢附近的黄土之上,娘亲,过去的十六年女儿没能好好陪你,未来的日子,女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安然的定期来看您,若是不嫌弃,娘亲切先与这鲜血作伴,不要想念您这不孝的女儿便是。

    女孩脸上无法抑制的悲戚神情如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扎在轩辕彻的心脏之上,无力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忍住,化作一声轻叹,要怎么才能告诉钟离沫,自己和她的身世罢了,罢了,还是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她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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